简宁懒得和陈泽涛废话,右手胳膊用力,继续把人按进泥潭。
她又不是幼儿园老师,小朋友做错事死不悔改还得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
这次被按在泥潭里的时间更长了,简宁感受着手底下的挣扎力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把人拽起来。
陈泽涛脸上到处都是泥点子,凉风一吹,泥浆里的水分快速挥发,便在陈泽涛脸上凝上了一层泥壳子。
他一张嘴,那泥壳子就噗啦噗啦往下掉。
陈泽涛不知道是不是被气蒙了,依旧看不清眼前的形式,继续张嘴怒骂:“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老子……呜呜呜”
简宁面无表情,继续把人往泥潭里按。
看起来这小子还挺傲气啊?若是一般人,顾忌陈泽涛背后的何谦,这时候差不多也就收手了。
然而简宁可是部队里最混不吝的那个,上到司令下到教官,就没有一个提起简宁的时候不是又爱又恨咬牙切齿。
陈泽涛这点儿傲气,在简宁看来也不过如此。
围观群众们反应过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凑上前来,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平日锯嘴葫芦似的简宁一只手按着陈泽涛的脑袋往泥潭里压,一边和身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伴窃窃私语两句。
就这么反复了七八次,一旁看着的何谦都从心惊胆战变成满脸麻木。
劝阻的话在嗓子眼儿滚了两圈,最后还是吞了下去。
何谦现在只想着他们俩有一方快点儿松口把事情收场了。
偏偏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似的,谁都不肯退让。
就这么一个按头一个吃泥,仿佛要持续到地老天荒。
何谦无奈,只好频频朝着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祝迟耀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