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歌飞应声,他那天会去找马提,就是因为看到了马提写的那张纸条,上面题目的计算过程和答案与自己写给阮君之的一模一样,再加上对方如此笃定地说自己给阮君之划了重点,他就知道这人大概是偷抄了题目。

池歌飞一向厌恶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他后来怎么摔成那样的啊?我听说他头上包了纱布。”阮君之对那晚的事情好奇的不行。

“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池歌飞是在操场堵到的马提,当时他只是质问了两句笔记的事情。

马提跟杉峰提有重点的事时,本来是想和好兄弟一块儿分享,哪知道杉峰想把自己摘干净,不肯带小抄,还逼着马提背了答案,让他考试给自己传纸条。

池歌飞本来是想让马提把照片给删了,结果他还没开口,对方自己吓得脚底打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好在操场观众席的楼梯不高,只磕破了点皮。

“你脖子上的伤口……”阮君之小心翼翼地问,“是被什么划破的?”

“纸。”池歌飞并不是很想说,顿了半晌才开口。

阮君之呆滞地眨眨眼:“纸?试卷吗?他摔下去的时候划到你的?”

“差不多。”池歌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听不听题了?”

“听、听的听的。”阮君之连连点头。

池歌飞跟他讲完作业,外面天都快黑了,阮君之饿得肚子咕噜噜响,保姆阿姨正在给他做饭。

阮君之趁着吃饭前的时间,认认真真看这些题,努力消化学到的东西。他怕一会儿还有问题,并没挂视频。

等到他看的差不多了,再抬头时就看到原本还在视频里的人不见了踪影,手机镜头对着的是房间里过于简约的布置,唯一能看到的是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