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此时,戊炎才带着修缮阁的人姗姗来迟。
有弟子拿着捆仙锁上前来,楼画也十分配合,主动伸出手去,让对方把自己捆得像个粽子。
修缮阁的一个长胡子仙君走过来检查一番,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终他重重叹了口气,擦了把汗,同戊炎道:
“这,里面的禁制和结界都被砸得稀碎,一时半会儿,修不好的。”
戊炎只觉得头疼:
“那便将阵台那个笼子搬来吧。”
听见这话,楼画眨眨眼:
“老头子,我不愿住那里。”
“还由得你选了?!认清楚,你是阶下囚,不是我清阳山的座上宾!”
“这样啊。”
楼画点点头,一点也不在意,轻飘飘道:
“那你将我关一处地方,我便砸一处,看你们清阳山有多少地方能供我糟蹋?”
戊炎头都大了,他想了想,这也确实是这疯子能做出来的事,于是揉着眉心让一步道:
“那你倒是说你想去哪?!”
“好说好说。”
楼画目的达到,笑得弯起了眼睛,他看了眼那边的秦东意,一字一顿道:
“疏、桐、院。”
“你妄想!”
戊炎听见这三个字就上火。
别的长老或弟子可能不清楚,但他早就怀疑这疯狗怕是有什么断袖之癖,整日缠着秦东意,上次在山牢内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龌龊之事!此时他提出要去疏桐院,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别呀,长老三思。”
楼画的头发有些乱了,他抬手艰难地用捆在一起的手腕蹭了蹭,无果,又努力想将碎发吹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