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发间的手指,一下一下,微冷又耐心,是刻入骨髓的熟悉,完全无法想象,如果不是这双手,如果没有……昨夜的余悸充斥嗓间,仇薄灯不得不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埋在他的怀里,委屈指控:
“你干嘛吓我啊?”
第90章 聘礼
他的阿尔兰病得比他想的更厉害。
图勒巫师没说话,修如玉竹的手指搭在仇薄灯的颈处,带着骨玉戒的指节贴在下颌侧。颈动脉在虎口下博动,象征生命的血液在其中湍流。片刻,他迫使仇薄灯抬起头,露出漂亮脆弱的线条。
微冷的齿尖落了下来。
就像初见那一晚,强硬、锋利,几乎抵在骨上,只要牙尖上下一错,就能撕开雪白细腻的肌肤,撕开柔韧的血管,让血喷泉般汩汩涌出。
极其特殊的安抚。
不是正常小两口吵架时的甜言蜜语,更和温情扯不上关系,暴烈而残酷地将少年的生命衔于唇齿之间,拿牙尖咬,拿齿锋碾,最后再来回温热地舐——比起歉意的安抚简直更像摧毁,摧毁底线,摧毁本能。
自我保护的生理反射要仇薄灯赶紧逃跑。
仇薄灯理都不理,直接把它丢到一边去,低低闷哼着,仰高脸,紧紧抱住恋人的脑袋,方便他咬得更狠更过分一点。
——昨晚的假设真的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