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早说啊。”仇薄灯嗓子有些胀,眼圈有些红,他低下头,小声埋怨,“万一我真的怕你怎么办…”
“说过。”图勒巫师忽然开口。
仇薄灯“啊”了一声。
“说过,”图勒巫师重复了—遍。
”!!!”
仇薄灯一怔,陡然发现:确实是说过的。第一天晚上,他害怕的时候,神秘的部族巫师摘下了镀银面具,露出异域的高眉深目……阿尔兰,救起你的人是我,圈起你的人是我,你是我的阿尔兰。
—时间,仇薄灯傻眼了。
——后来他一直以为图勒巫师说的,是指冰谷的事,哪里想到原来这么早!
图勒巫师将下颌搁在仇薄灯肩头,长睫垂落:“可阿尔兰不喜欢我。”
顿了顿。
”……阿尔兰只愿意对许则勒笑,不愿意对我笑;阿尔兰不愿意为我编上共毡的永契戒,不愿意和我一起走过鹰道;”图勒巫师的视线落在雪地里,日光下色泽更浅的眼眸,就像一片不愿让阿尔兰看到的湖,“哈卫巴圣湖边,阿尔兰最先提的阿玛沁。”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又轻又沉,—如—直以来他的心情。
系过永契戒的共毡人就能相伴一辈子;一起看过鹰道红霞就能幸福一世;相爱的人去圣湖边如果第一个提起对方的名字,就能永生永世永不错失……
没关系。
—直以来,图勒巫l师都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