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害怕,但还是小声说:“你要……就生好了。”
扣住手指的力道忽然加大,火光一摇,带得石窟壁上的黑影猛地一晃。少年呜咽一声,猛地仰起头,脸颊无力地紧贴施罚者,溢出的泪水再一次打湿浓睫,精致的脸蛋横七竖八满是泪痕。
“不准。”
什么呀……
仇薄灯挣扎着想听清楚他说什么。
可思维、视野全又散又乱,受不了得简直犯起委屈。吸着鼻子,想要指责恋人,却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
他被抬高脸,露出漂亮脆弱的线条,向下狠狠咬住。
微冷锋利的齿尖如野兽的牙刀,锁在横骨上,让他除了含糊的泣音,再吐不出半完整的句话。
堆在旁边的斗篷被直接推到边沿。
叮叮当当。满缀的青铜、黄金、白银图腾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拖垂着,掉到地面,震起一片烟尘。
火焰被气流狂卷腾上半空。
热浪将色彩扭曲成一幅抽象的原始壁画……黛青近黑的光滑祭台在暗红的火光中矗立,浓碧的绿松石、血红的玛瑙石撞到石面,黑发在素净的白玉上垂散,如雪地里一湾流动变幻的河水……
火浪模糊了图勒巫师的眉眼。
巫师贴着阿尔兰的耳侧,一下一下重重亲吻。
如果他真是怪物,那也绝对是怪物里的异类。
——那种极端扭曲的怪物。
假若真有什么妖魔在它的阿尔兰脏器里孕育,它绝对嫉妒得非以最脏污的手段,将那妖魔彻底毁掉不可——它的贪婪永无止境,占有欲也扭曲得早已畸形:温暖的、柔软的阿尔兰,只能是它一个的血肉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