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恼羞成怒,沉声道:“就你聪明,谁说我让你去等她!你留着伺候,谁也不许去!”
行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瞧他这张嘴,故作聪明,主子吩咐的事情,只要照办就是,非得要说出来,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怪不得主子一直重用行墨,他是牛皮灯笼心里明,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言多语。
行砚重新去换了碧螺春上来,耷拉着脑袋立在旁边磨墨,心中悔恨万分,绞尽脑汁想法子去补救。
突然,行研眼睛一亮,偷瞄了眼纳兰容若,见他面无表情正在写字,试探着开了口:“爷,夫人今日吩咐身边的富嬷嬷前来,说是端午节快到,让奴才看着人将院子里洒扫干净好过节。尤其是备下的新房,夏天来了多雨,要仔细察看可有漏雨之处。夫人忙得很,要张罗着送礼请吃酒,没空亲自前来,叮嘱奴才不得偷懒。奴才多问了句嘴,富嬷嬷说,今年比往年更忙,爷要大婚,要忙着准备婚事,还要给亲家送节礼。”
纳兰容若本来写着字,下笔越来越慢,最后放下笔,唔了声,状若随意问道:“给卢家备了什么礼,礼单拿来给我看看。”
行砚马上说道:“奴才这就去问富嬷嬷拿。”
纳兰容若点了点头,行砚立刻转身往外奔去,没一会拿来礼单,微微喘着气说道:“爷,夫人多问了奴才几句,问爷平时可吃得好住得好。夫人说爷的字写得好,让爷重新誊一遍礼单,好给卢家送去。”
纳兰容若接过礼单仔细看了,转身往外走,行墨与行砚马上跟在了身后,他头也不回说道:“你们不用跟着。”
行墨与行砚恭敬应是,等到纳兰容若走远了,行墨斜了眼行砚,阴阳怪气说道:“行啊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