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花容失色,吓得尖叫,连忙跳开脚退开。

白夫人是标准的贵妇人,面对阮曼玲这样粗俗市井的做法,既震怒又无措,整个人气得发抖。

阮曼玲用一口痰,对年轻时的恩怨做出表态和了结,算是跟过去受这一对渣男贱女欺负的自己一刀两断。

阮曼玲淡声道:“让开,别挡着我路。”

车子缓缓启动,离开前,阮宵探过脑袋,隔着阮曼玲看向外面一脸阴沉的白夫人,眯眼笑:“我认识你儿子,他跟你很像。”

果真,什么样的家长,带出什么样的孩子。

像白夫人和白熙羽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对过去伤害别人的事道歉,一心只关注自己的利益,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说是自食其果。

“轰”的一声汽车低鸣,阮家母子俩潇洒离开,喂了路边白客松和白夫人一嘴的尾气。

***

晚上家庭聚餐中,年轻人跟家长一样,为了庆贺,都喝了一些酒。

阮曼玲喝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伏在桌子上哭了。

商瑶自己醉意朦胧,但还是一下一下拍着阮曼玲的背,小声安慰:“没事没事,下一个更乖……”

聚餐结束。

阮曼玲肯定开不了车,于是今晚住在楼上阮宵的房间里。

阮宵则早就被周牧野拖进一楼的卧室里了。

阿黄在紧闭的门口左右盘旋,湿润的黑鼻子怼在门缝下面嗅气,喷气,有些焦躁,似乎对于少主人和少夫人不带它玩而感到气愤。

房间里,阮宵侧躺在床上,对着手机软件里的记账软件,拿软件里的计算器加加减减。

阮宵今天其实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