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说,他的眼睫扑簌扑簌,好像即将要做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等过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慢慢说出口:“但是......但是我生病了。”
薄成熙:“......”
薄成熙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调出家里一楼会客厅的监控画面。画面里,少年正赤着脚站在冰凉瓷砖上。
“我、我的头好疼......”
楚俏睁眼说着大瞎话,虽然已经羞惭、紧张到了极致,但是看着马上就要到的任务时间,他还是不得不把这谎言继续说下去:
“我的嗓子又干又热。我好像病了,薄先生......你可不可以回来看一看我?我好难受......很需要你。”
电话里好一会儿没出声。
在薄成熙沉默的那一段时间里,楚俏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在他有限的人生经历里,以前在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楚俏每次只要一生病,楚父楚母都会立马放下一切手边事情来照顾他。无论多繁忙的工作,多要紧的商务,都比不过楚俏降温时遭遇的一场风寒。
于是,在楚俏的条件反射里,想到要编一个让薄成熙立马取消约会也要回来的理由,楚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装病。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奏效就是了。
“好。”
就当这漫长的无回应让楚俏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薄成熙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回答。
他的声音很平定,半分也没有约会被人打扰的恼怒。反而有一丝......很让人觉得靠得住的成熟感。
“你把症状再说详细一点,我回来给你带药。”
薄成熙说:“二楼的书房里有医药箱,你从里面取出体温计来,先量一量体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