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尤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好一会儿过后,忽然忍不住翘起唇角,闷闷地发笑了一下。
楚俏在画简笔画的春.宫图。
抽象的小人,只可意会的姿势,没有点想象力着实很难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这一行没有带卷春.宫图出来,是楚俏最大的失误之处。
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应该捉摸着如果真的走到山穷水尽之时,那应该怎么办。
大概只有屈服了。
但一些什么姿势啊,相关基础知识啊......总是要补一补的。不然到时候是赶鸭子上架,谁也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
看着眼前沉沉睡着、甚至嘴巴也不自主微微张开的少年。牧尤忍不住心里软和很多,浮起一种复杂的情愫......
他又单纯,又可恶;又骄蛮,又天真。
牧尤想:他既把碧落铃丢失的罪过丢到他身上;又在自己垂危的时候没有一走了之,留下来救他。
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思索着,牧尤目光又落在楚俏画的小人身上。两个小人,以各种方式缠绵在一处。注意到两个小人之间细微的差别。
牧尤眼光暗了暗:
嗯......师兄真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
***
第二天醒来,楚俏敏感地觉察到牧尤身体没那么烫了。
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出身来......这样谁也不知道他曾经贴在牧尤怀里给他降温了。
但是实际上,在感受到怀里人动作的下一秒,牧尤就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