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完之后, 他却打量了一下,觉得仍不满意似的,又亲手解开了:
“系得不好,我给师兄重系。”牧尤说。
然后少年果然异常认真、沉迷其中地给楚俏再次系好。
——就像打磨一件珍贵的玉器、喜欢的玩偶,这么乐此不疲又爱不释手。
楚俏的肌肤是软腻的, 带一点点稍暖的温度。触碰上去就像揉捏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是世间少有的绝佳触感。但凡尝试过,就流连忘返, 再难抽身。
少年也是如此。
自从在昨天的夜里,他在楚俏睡后揉掐之后,那感觉就像上了瘾。
分明知道不可以, 却食髓知味, 心里为自己找来无穷多的理由, 要再去接近。
铤而走险, 心怀侥幸。
就像病重的人非要去见最后一丝思慕的山水;痨病的人非要在咳嗽中抽最后一口罂粟;明天就要考试的举子非要熬夜翻完最后一章话本……
背德和禁忌感, 为这份明知不可为的举动添上了最后一份催.情剂。
白天的时候, 牧尤甚至想告诉楚俏, “师兄, 下次旧疾复发,你不必藏着。我是自愿与你牵手、做你的药的……”
但是旋即理智又把这种离奇的想法制止了, 没有让牧尤自投罗网地说出口。
牧尤感觉自己也病了。就像楚俏之前旧疾复发,要和他拉着手睡觉一样, 他现在也开始无比地渴望起楚俏起来。
自从在井里撞了邪魔, 这种毫无缘由的、难以克制地渴望就再也抑制不住。
楚俏的身上有清幽的说不出的暗香, 软腻的触碰之后就再也放不开的肌肤, 敏感的一碰就缩成一团的身体……
这每一点,都像新奇的蜜糖,吸引着他靠近。
昨天夜里,他也是这样纵容自己做出一步步无法解释的事情。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楚俏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