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熙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意识渐渐陷入混沌。
帐篷外的虫鸣声此时成了最好的白噪音,像夏天的催眠曲,让人放下心神。
迷迷糊糊中,洛时熙感到有人将他抱在怀里的夏凉被扯开一点,盖在他的身上。
洛时熙低声嘟囔几句,砸砸嘴,艰难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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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人就要回去了,他们还有接下来的录制。
此时,不过是忙中偷闲罢了。
来接他们的依旧是原来的大巴车。可谁知,在临出村的时候,车竟然爆胎了。
“爆胎了?”洛时熙反问,探头往外看。
他看到贺逾下了车,此时正蹲在车前看那个扁了的车胎,轻轻皱着眉。
“别看了,车胎爆了我们要赶紧下车。“梁与阑让洛时熙坐回来,自己把头顶上的折叠轮椅拿过来,把洛时熙抱下去。
洛时熙手搭在梁与阑的肩膀上,仰头看着他哥凌厉的下颌线,“我其实能自己走。”
梁与阑:“嗯。”
嗯?
洛时熙心底默默吐槽,但也没有非要挣扎着下来,而是顺势把下巴磕在了梁与阑的肩膀处,看向他背后的几人。
贺逾从地上站起来,笔挺的裤子上沾了点灰尘,他不甚在意的拍去,说:“是被钉子扎爆胎的。”
大概是有熊孩子恶作剧,洒了不少钉子在路上,让他们中了招。
节目组已经在联系新的大巴车了,但是从邻近调车,最快到达也要半个来小时,大家总不能都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