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长思对用酒精小锅炉温菜的菜色此前并没有接触过,也就对刚出锅的干锅包菜有多烫嘴这件事没概念,就把刚从锅里夹出来的菜往嘴里送,被烫了舌头。当时手边也无凉水,余别恨去跟老板娘要来了开水。一个人去搭棚外,用两个杯子来回地倒,给弄凉了,端进去。
以至于回到搭棚里时,他的两只手都被冻得发红。
沈长思也就是那个时候,拿过余别恨的手,摩挲起热了。等余别恨的手有了热意,才让他的手放在暖灯前取暖。
这回两人的角色却是互换了。
沈长思的视线落在自己被余别恨完全包裹子在掌心里的两只手。
是因为阿元的手比他的手要略微大一些,他莫名觉着自己被压了一头?怎的感受跟上回这般不同?
“怎么了?”
察觉到沈长思的眼神,余别恨问了一句。
沈长思勉强压下心中的古怪,摇头,“无事。”
沈长思的手稍微暖和点了,余别恨也没松开,他自然而然地牵着沈长思的手,往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中午回去么?山上有斋饭。香音寺的斋饭味道很不错。不如一起在山上吃了斋饭再回去?”
余别恨没松手,沈长思便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手还是没有很暖和之缘故。加之沈长思好美食,他跟余别恨吃过几次饭,每次只要是余别恨说味道不错的饭菜,口味的确甚佳,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微一点头,“可。”
香音寺从山脚到半山腰,及至山寺,山路两旁皆种满了可供观赏的梅花。拾级而上,两边的梅花纷纷飘落,落花铺径,人走在山径上,像是走在锦绣铺就的花毯上。梅花的清幽冷香隐隐浮在空气当中。
春节假期,不仅仅是前来上香的人多,前来赏花的人也很多。不少游客在山径上拍照,这就导致山径上人比较多。
为了不让游客挤到沈长思,余别恨让长思走在里侧,他自己走在外侧,替长思挡下拥挤的人潮。
期间,余别恨始终握着长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