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抬眸,他的视线落在台上。他将手伸进口袋,再伸出来时,他的掌心里多了一把小巧的墨绿口琴。
礼仪小姐替沈长思将竞拍所得的香水以及证书先放回沈长思的桌上,沈长思则是随同荣峥跟荣绒夫夫两人一起,从舞台左边的阶梯走下。
余别恨将手里的那只口琴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
“长思——”
沈长思往自己桌位的方向走去,听出是沈夫人的声音。
他本人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可他的脚步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竟本能地停住了。这种停顿,并非是这具身子对沈越这个父亲有什么依恋,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恐惧。
是不得不停,不敢不停。
沈长思垂眸掩去心底的疑窦,沈公子同他的父亲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么?
既是迈不开步子,沈长思索性停住了脚步。他倒是要听一听谢云微叫住他,究竟所谓何事。
“长思,你爸让你过去一趟。”
谢云微用的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带着强势的命令的口吻。
身为帝王,沈长思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不习惯,也永远学不会不会听命于人。
沈长思轻笑了一声,“麻烦母亲转告一下父亲,我现在忙,过不去。”
谢云微脸色骤然一沉,她左右看了看,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荣绒跟荣峥夫夫两人身上,将沈长思拉到了一边。低斥道:“你忙什么?忙着拆你父亲的台吗?长思,你不要以为有爷爷给你撑腰就可以不把我跟你爸放在眼里。是,这个家现在的的确确还是由你爷爷做主,可老头子又能再做得了几年主?”
谢云微往前一步,凑近沈长思的耳边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爷爷上个月前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情况……可不是很乐观呢。”
沈长思倏地的朝谢云微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