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摘下听诊器的耳管,重新将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
“可以了,把纽扣扣上吧。”
这就结束了?
沈长思试着回想了下那位大夫给沈公子检查的场景,似乎是这么一个章程没错。
沈长思于是低头给自己的扣子给扣上。
青年实在很瘦,从小就生这样的怪病,使得青年的身子骨比同年龄人都要孱弱一些。病服的三颗扣子解开,不要说锁骨,就是肋骨都依稀可见。
余别恨的目光短暂地掠过沈长思的锁骨,如同白鹭轻点过水面上,一下便移开了目光。
如玉的手扣上纽扣,沈长思问出当下他最在意的一件事,“那朕……那我何,什么时候可以出,出院?“
这个朝代的人说话着实啰嗦。一句何时可出医馆,非得再多费几个字的唇舌。
“再观察几天。如果接下来情况也相对稳定,没有其他的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沈长思黑了脸。
怎的还要再过几日?
…
沈长思的病情较为特殊,哪怕他现在身体各项指征都已经恢复正常,谁也不能预料他下一次又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发病。因此,得再留院观察几天。
余别恨想起自己刚才进来时,沈长思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的情形,他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问题,一进门时余别恨就问过了,只是那个时候沈长思没有回答。沈长思现在依然没有要好好配合回答的意思,他极为敷衍地道:“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