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我一吹笛,他就会皱眉。我要是再继续吹,他就会出声要朕把骨笛还他。哼。好大的胆子,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一屋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朕的。就是朕开口,别说这小小骨笛,便是他都得给朕暖|床!”
阮福听后,悚然一惊。
圣上对,对大将军竟,竟存了那样的心思?
“不过朕才不稀罕。硬邦邦的男子,哪里有女子抱着香软。”
阮福就如同忽然被一阵狂风给抛向天空,又忽地被那阵不规矩的风给软软地抛下来了,被自家主子这一段大喘气的话给吓得是双腿一阵发软。
因为种种原因,圣上至今还未成婚,亦尚未留下子嗣。圣上对大将军没那方面的心思就好!
“小福子,你说朕都吹了这么久了,阿元怎么还不现身,要求朕将骨笛归还,不是说好了,要教朕会朕吹这把破笛的么?”
阮福一听,身上的毛都要炸开了。大,大将军都故去了,还怎么教圣上吹笛呀?
墓园阴冷萧索,风吹得墓园的树影如鬼手般晃动,阮福年纪小,胆子也小,这会儿听着周遭呜咽的风声,更是疑神疑鬼的,双腿都颤颤地直打哆嗦。
他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太过打颤,“圣上,时辰不早了,咱们,咱们早些回去吧。“
阮福沈长思本就对音律无甚兴趣,他吹了好半天了,那人的魂魄也未曾现身,就是墓前的绿藤都未曾动一下,帝王便霎时意兴阑珊,气哼哼地收了笛子。
“哼。他既脾性这般大,不肯出来见朕,那朕也不要见他了。小福子,起驾,回宫。”
说罢,将骨笛往怀里一收,潇洒地迈下台阶。
小福子忙撑伞跟在后头。
雨天山上道路湿滑,沈长思又饮了酒,没留意脚下的湿滑落叶,脚滑了一下,下一步,一脚踏空。
“圣,圣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