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暖语气很淡:“那是我应得的钱。”
虽然舅妈已经去世,那些钱暂时用不上了,但她也从没想过还回去,这些年季沣没少克扣她工资,正好补上。
季沣已经彻底没了耐心:“你只是一个小助理,拿基本工资就够了,心那么野做什么?”
他这次过来,原本就是要逼岑暖回去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一探身就抓住她的手臂,把女人往怀里拉。
“岑暖,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不想被我起诉诈骗的话,就收起任性的脾气,以后你也不用给我当助理了,搬到我家来住,每天在家等我就好。”
他设想得非常好,威逼利诱的本事也全用了出来。
却想不到抓着岑暖的那只手忽然一疼,脱臼似的垂了下去,身后有个人无声无息走上来,只一下就钳制住了他。
那骤然的疼痛让季沣额头的青筋迸起,但他也不是个喜欢服软的人,竟硬生生忍着没叫出声来,挣扎着想要转身反击回去。
身后的人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砰’一声,季沣的脑袋直接砸在桌上,而后又被拎着耳朵提起来,重新按在那雪白的奶油蛋糕里,从额头至下巴糊了个严严实实。
看起来活像是拍戏时做得那种倒膜,只是白的奶油之上,还点缀了鲜红的红龙果,黄芒粒,紫色的小小蓝莓,五彩缤纷,分外热闹。
莘烨过来的时候,岑暖并不是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