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水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屋子的人,全在看苏蕉儿写字,还看得津津有味,只有她自己浑然不觉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他打破寂静:“小千岁。”
苏蕉儿惊喜地抬起头,头上的琉璃步摇跟着晃动:“温将军。”
她忙放下笔,从小荷包里拿出金蝴蝶攥在手心。
温疏水走过来,边吩咐:“这里不必太多人伺候,都下去吧。”
他扫了一眼,桌上是本佛经,不像是这小公主会看的东西。
苏蕉儿扯扯他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便摊开手心,露出一只金色的小蝴蝶:“你瞧。”
温疏水偏不配合,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到小姑娘眼底雀跃的笑意:“瞧什么?”
苏蕉儿努力将手抬高了些,指头冷不丁擦过他的下巴。
北晋年轻男子没有蓄胡习惯,温疏水的下巴很干净,但或许是病中不曾精心打理的缘故,手碰上去,还是能感到一点扎手。
苏蕉儿肌肤娇嫩,感觉更是明显,手指头又好奇地摩挲了一下:“咦?”
温疏水抓住她作乱的手,蹙着眉将金蝴蝶拿走后,才松开她。
一枚做工还算精巧的小玩意儿,看着像是从什么地方取下来的。
苏蕉儿怕他不懂,还特地用手指头碰了碰蝴蝶,直到金色镂空翅膀扇动起来:“你看,是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