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殿下是什么性子,她自然清楚,平日里哪怕是午睡,她也不喜有人待在她的身边,沐浴时更是连个伺候她的人都没有,一副不喜外人接近的模样。
只不过受伤和午睡什么的是两码事,花花很难依着她的性子,让她自己来。
“啊?”
阮诺呆了呆,想到傅远舟还在身后,莫名有些尴尬,就一个劲儿地摆手:“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成!”
说完,阮诺清了清嗓子,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花花迟疑着开口:“可……”
“没事没事!我要是弄不好再寻你来不就成了!”阮诺道:“去吧去吧,你也累一天了,且去休息吧!”
半晌,花花才低下头,道:“奴婢告退。”
眼见着花花的身影从帐篷里离开,阮诺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转头拉开帘子。
床上,傅远舟半倚在榻间,那双冷玉似的手轻柔地放在兔儿的小身子上,时不时地轻抚一下,动作温柔,却又透着股漫不经心。
一时间,阮诺竟分不清兔子对自己的吸引力更大,还是傅远舟更勾人……
啊呸呸呸!
勾人?什么勾人?!
瞎了你的狗眼!
他可是傅远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勾个屁的人!
阮诺在心里一遍遍地谴责自己,可无论如何,她都舍不得挪开目光,怔怔然地看着傅远舟那双抚摸着兔儿的手。
一下、两下。
冷玉般的手修长白皙,连指尖都泛着清冷,可手下的兔儿却柔软美好,云彩般小巧可人。
阮诺不自觉地蹲下身子,凑近了看。
“阿阮?”
傅远舟开口,碎玉般的声线。
阮诺莫名有些不自然,耳尖儿也稍红了一下:“哥哥,你喜欢兔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