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丧着脸解释道:“臣派去的人遇到真正的刺客,与对方交手时被守卫军一并擒获,臣对太上皇的解释是为了抓刺客,太上皇方才是在诈皇上,皇上把臣卖了。”
李霄一时语塞,他与太上皇的赌局赢了,博弈输了,他缓缓勾起唇角,这样的结果或许更好,他本不想越过父亲。
他问道:“可有查到刺客的身份?”
朱正豪道:“那些刺客被抓时,驿长出面包庇,声称是为了擒贼,守卫军已经将人送进诏狱,臣尚未来得及审问。”
李霄沉下脸,仅凭这一点就能证实,背后之人是位高权重的朝臣,否则如何能够驱使驿官。
如今朝堂上一片风平浪静,对他的话唯命是从,连太上皇监国时都不曾提出异议,从面上全然看不出究竟是哪一位暗中操控着一切。
藏得好深。
回到诏狱,朱正豪第一时间提审了驿长。
驿长仿若看到了救星,泪涕横流:“朱大人明察,下官是冤枉的,太上皇和太后身份尊贵,下官特地增派了些人手对付贼人,误被守卫军当成刺客,求朱大人为下官做主,还下官清白。”
朱正豪讥讽道:“如此说来,吴大人非但无过还有功?”
驿长收敛神情,一副谦卑的姿态躬身拱手:“下官不敢。”
心道,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出头揽功,太上皇和太后在他的地方出事,他脱不开干系,此举,一能保住那些人手,二能将功补过,许是还能得到赏赐,升个一官半职。
朱正豪眸光一凛:“既然吴大人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来人,上刑!”
“大人,下官句句属实!”情急之下,驿长拔高嗓音:“大人难道想屈打成招?”
他实在搞不懂,交手的是贼人,连太上皇和太后的指头都没碰到,守卫军和锦衣卫为何会认定他与那些刺客勾结,图谋不轨?
朱正豪不可能抖出皇家父子的赌局,冷睨着他:“你口中的贼人是本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