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字面上看,李霄已经十分宽待这位亡国公主了,鲁国公一系愣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李霄抬腿走人,葛舟尧颠颠跟在后头,心中暗笑,又是气死鲁国公的一天。

不知从何时起,朝堂上的风向变了,不再是李霄一开口就要吵上一阵子。

鲁国公面容紧绷,原地站了许久,忽地仰面倒下。

“国公爷!”汝阳侯慌忙上前抵住他的身体。

鲁国公缓过神来,摆摆手,咬牙切齿:“无碍,只是染了风寒。”

他不能在李霄面前,在群臣面前失去体面。

两人走出大殿,汝阳侯叹道:“皇上一张口就是三成税,他倒是拢络了民心,我们却是失人又失财。”

国税降了,为了留人,封地也要降,旨意是李霄出的,百姓只会把恩情记在李霄头上。

“咳。”鲁国公咳了一口,摊开帕子,上面有一团殷红。

另一边,李霄前脚到了御书房,承安伯后脚跟了过去,跪地请罪:“犬子等人惹下大祸,难当大任,不堪(为官)……”

郭弘乐几人岂会错过如此辞官的良机。

李霄严辞打断他的话:“他们几人当众让藩国使臣难堪,理应重罚,但念在他们初衷是好意,罚他们将功补过,下次宫宴再准备一个节目。”

承安伯:“……”

目的没达到,还添了一桩新麻烦。

“谢皇上恩典。”承安伯咽下苦水,起身后道:“皇上,犬子对陆太傅的孙女一见倾心,可寻不到她的府邸,皇上能否告知,臣想与她家中长辈商议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