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正豪接着禀报下一件事:“寿亭侯封地铸造私钱的铜来自鲁国公封地的矿脉,鲁国公封地有多处矿脉,除了铜矿之外,还有金矿和银矿,所有的矿脉都已上报朝廷,由朝廷派人接管,臣查阅了工部统计的账册,从前朝至今,产出相差无几,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自前朝起,官矿的产出便只上交一部分,余下的被暗中转移了。

区别在于从前偷的是叶家的国库,现如今偷的是李家的国库。

李霄问道:“可有拿到证据?”

朱正豪颔首:“派去的人拿到了矿场的账本,不止铜矿,金矿和银矿都有出入,近半数。”

与朝廷对半分,好大的胃口,李霄拧眉:“金矿和银矿的去向可有查到?”

朱正豪面容紧绷:“充作税收上缴鲁国公府。”

顿了顿又补充:“鲁国公的封地上使用的也是私铸钱。”

良久,李霄下令:“拿下两地的地方官,派几个可靠的人接手矿场和冶炼厂,收缴私铸钱,将寿亭侯府上下打入诏狱。”

朱正豪问道:“鲁国公那边……”

“与鲁国公有何关系,两地的地方官勾结寿亭侯私铸钱敛财,但鲁国公收到的却是真金白银,只是比寻常的税额高了几倍而已,他哪里会知道那些钱是出自官矿,除非……”李霄眼神冰冷:“除非能找出地方官和鲁国公勾结的证据,抑或是地方官主动供出鲁国公,交出证据。”

“臣……定当竭尽全力。”朱正豪有些底气不足,他知道李霄的决定是对的,以鲁国公的手腕定是一早安排好了退路,拿下他的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