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李霄已经做好准备与鲁国公一系就寝宫之事拉扯一番。
鲁国公一开口却是另外一件事,他要举荐一位前朝旧臣去赈灾,同时监管受灾地域修复堤坝之事,理由是此人此前曾数次领这一类差事,经验丰富。
李霄暗道,经验当然丰富,由他经手的土木构筑,不出两年就会损毁,再由他去将功补过,如此反复。
事前得他授意的辅国将军举荐了一位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随之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他自然偏向自己人,这件事由此演变成前朝旧臣和新君的较量。
下了朝,李霄一脸阴鸷阔步走在前面,葛舟尧抱着一叠奏折吭哧吭哧跟在后头。
回到龙临宫,李霄脱掉繁复的朝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抬脚走向殿外。
葛舟尧跟了几步:“皇上,折子还没批……”
李霄头也不回:“朕觉得头晕目眩,要出去透透气才能好。”
葛舟尧叹气,皇上在他面前的表演越来越不走心了。
不过这也不怪李霄不尽责,李家的皇位是用刀剑打下来的,李霄才二十出头,朝里面的多是德高望重的文臣,有人别有居心,有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新君难以胜任,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日日跟在李霄身边看得最是分明,角度的关系,偶尔还能看到朝臣跪伏后,唇角那抹没有掩去的鄙夷。
李霄将整个皇宫踏遍了,不曾发现第二个如质子宫那样的隐蔽之处,感到无趣至极。
这皇宫,这宫墙之内,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