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是个大写的行动派,转眼就没了影。

可三个刚到陆地的少年鱼就心中没底了。

纵然余或解释得很清楚,但他们对未知的未来还是带着惶恐。

而原本可以给他们安全感的宴守,又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团成一团,不知道睡着没有。

“淮哥,”齐祺睁着水葡萄般的大眼睛,迟疑,“我,我随便蹦跶两下,真的可以赚钱吗?可是,钱不是很难赚吗?”

齐伊也不自信,“真的只需要我吼两嗓子?像在海底那样?”

齐淮瞥了瞥睡得香甜的宴守,不确定,“可能是骗我们的吧?听说陆地上的坏人很多。”

他们对大陆一片陌生,好多东西只存在记载的海草书里,那是王的族妹,也是海底第一大巫回去后特地记录下来的所见所闻。

希望日后海洋若是没有希望了,他们还能上岸寻求一线生机,不至于在路上被骗。

这一次三个刚成年的崽上来找宴守也是抱着很大的勇气。

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不敢多看周围这些神奇的事物一眼,生怕被谁发现他们不对劲,一下子就抓去关起来了。

就连和王的对话也小心翼翼,生怕暴露自己的无知。

齐淮拍拍两个弟弟的头,“就算是骗我们的,也要想办法赚钱,带着族人上岸生活。”

齐祺点点头,他吸了口气,努力眨眨眼,将那酝酿好久的眼泪挤出来。

原本平平无奇的泪花变成了一个紫色的珍珠,圆溜溜地落在齐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