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平沉定心神生走过去,慢慢的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她在山上修行这一年半载获得一身清气,而现在这院中却邪气纵横,污秽满目,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空中萦绕,她越靠近父亲,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爹爹,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来接我的人说您在院子里晕倒了。”
荣平紧张的围着他左转右转,平阳侯却扭扭脖子,放下了筷子:“我倒还真是病了,我那天好端端的在院子里走着却忽然脑袋嗡的一下,就仿佛谁从脑后给我锤了一棍子似的,眼前一黑,醒来之后还浑身酸痛,就跟当年当年骑着马大战了三天三夜一样,但这两天还是好多了。”
“请大夫看过吗?”
“看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壮的像头牛,倒是这几天咱们院子里有些下人生病了,我给他们放了假,那个王厨子也是,腿上长了个大疮,不然你就有红烧肉吃了。”
她知道父亲倔强也不强求,陪他喝了两杯,待他睡去,便拿出一面刻着阴阳八卦的小镜子,系了红绳放在院子中央,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这一看不当紧,她赫然发现院中黑气纵横紧接着幻化出几个人形来,高大诡谲,庞然可怖,五色夹杂,五影斑驳,其中一人执杓子和罐子,一人拿着皮袋和宝剑,一人拿扇,一人执锤,一人捧着一个大火壶。
荣平一看吓了一跳,这是五瘟鬼啊。
热毒恶毒,注气恶疮痈肿之病气在他们周身缠绕盘旋,荣平看得头皮发麻,父亲哪里招惹了这么尊大神。
她当即筹备送神,并打算明日一早派人去请文昌帝君。结果天还未亮,就听到伺候父亲的人着急忙慌的来报,“老爷刚才上说头疼,叫我进去按按,我就一边按一边跟老爷说话,结果聊着聊着老爷就不吭声了,我再一看老爷就没有声息了……”
荣平一听,立即冲进内室,结果就发现父亲躺在床上闭目不言,人事不醒,再一摸浑身发烫。
“我刚刚已经给咱老爷喝了退烧的药碇可是没有用。”
“老爷这样子也好几天了,晚上总会头疼,有时候浑身都疼,还半夜起来耍大刀,但早起也总好了,这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荣平闻言,秀美的眉毛微微蹙起,这明显是有人要坑害自己父亲,先期蓄势,做成暴病而亡。她倒要看看是谁下的黑手。原本想客客气气的把这几尊病鬼送走的,但现在她换了一个注意。
她冷眼瞧着院中五鬼,持剑在手,横空一划:“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这不是一般的送鬼,而是孽力反弹。”荣平收了玄门法术,冷酷的道:“我倒要看看谁在作孽。”
第二天中午时候,平阳侯终于醒了过来,荣平忙问他感觉如何。平阳侯依然有些头疼,眼神还有些涣散,荣平给他吃了颗清心丹,他看起来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