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啊,我听说是他要坏种子坑平丫,结果把自己坑了,那坏种子都跑他地里去了。”
“这叫什么?这叫苍天有眼!自作自受。”
……
荣平看到庄稼涨势喜人,非常高兴,立即做了个新决定,她要把囷仓修了。
囷仓不是一般人家有的,这个储存粮食的仓屋只有家里百顷田的地主才需要,普通人家多是够吃饱就满足了,而有积余的富户也是存个大缸大桶便够用了。因此瞧着荣平忙碌,当面不说,背后未免笑她不知事。
“小丫头片子,她那点地儿,还雇那么多劳力,还修仓,我看她呀,保本都难。”
“她那是认真修持庄稼吗?我看就是过家家。当年从公府回来的,现在野心大,有两只鸡就觉得能办鸡场了。”
“还别说,最多三天,什么囷仓的活计就消停了,有这手艺的人不多,普通人家用不着这个,谁会呢。”
背后议论纷纷,却丝毫不影响荣平的热情。因为她抽空算了几笔账,只要父亲生意顺利,弟弟读书有成效,最近几年天公作美,粮食丰收,那她家还真有可能从大户变富户,富户变地主,
“东家,实不相瞒,您根本用不着囷仓。你种了燕麦,还种了荞麦,只为好吃,产量低的很。”
“今年用不着,明年也会用得着嘛。”荣平很乐观。她拍拍手,掸掸灰:“快点干,防天阴呢。”
荣平还真找到了行家。就是那个提醒她粮中有问题的老爷爷。老爷爷在地主家干了一辈子,老了干不动了,被打发出来的,荣平给了他满意的钱粮,换来了他的专业指导。
“涂囷仓用的是白土,这种土和泥风干,特别板实,不透风不进雨,干燥清爽。”
她指挥着人把泥土和好,又把压碎了的秸秆沫子混进里头。
干活的小伙子叉着两只泥手一脸诧异:“东家,您这是干嘛啊,这光沾的土都不光沾了。”
“这样才结实,增加韧性,不会轻易垮咯。”
听说荣平收拾了囷仓,一堆人过来看热闹,下完地圈了羊,都要顺眼看上两眼。哪知原本看笑话呢,结果眼看着眼看着,这囷仓还真修成了,虽然不大,但特别光沾特别漂亮,太阳底下,大蘑菇似的戳着。
“荣平这丫头还真有本事呵,人家到底在国公府见过世面。”
“屁!修仓库管国公府什么事?总不能因为在国公府住过几天,现在啥本事都往国公府头上按。荣平是个实在人,聪明又本分还心眼好,这种人在哪里都不会混的太差。”
等到冬麦长出毛头儿,该锄草的日子,她的父亲母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