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垣想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出,他有些应付不及男人出剑的速度,这种速度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只被团团耍的猴子,毫无反手之力。
冷汗自他的鬓角低落,他不禁问道:“顾纵英找的你?”他欲扰乱对方的剑招,自顾自说道:“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顾纵英连菩萨狱的人都勾搭好了,他还真是有本事。”
“顾纵英吗,他可比你这个两面派可爱多了。”男人微微一笑,说道:“且让我先来看看你的本事。”
他对于席垣任何试探的话语似乎都不以为然。
交战中,席垣迅速撒出一把毒粉,男人似是屏息飞快地转动长剑,一阵风儿吹过,男人脚踏石壁,一跃而起,从席垣地头顶而过,接着又以刁钻的一剑刺向堪堪转身的席垣的眼睛。
席垣横刀而出,用刀身抵挡,然而,没有刀剑之声响起,因为本该刺向他眼睛的剑影已从他的腰间砍斩了过来。
剑招的变化只在须臾之间,席垣对男人剑招的应对也在须臾之间,可就是在这个须臾之间,男人竟然能够迅速改变剑势,连剑的残影都没有留下,这是何等的恐怖。
席垣无法阻挡这一剑,他直接大喊道:“杀了我,许逸濯必死无疑。”
闪烁寒光的坚韧停在距离他腰间一寸的地方。
“哦?你是说只有你可解之毒?”男人呵呵一笑,“那就用不着你再费心了。”
“噗嗤”、“噗嗤”,响起两声不寒而栗的声音。
剑刺穿血肉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洞内分外清晰。
席垣倒在地上,震惊无比地看向男人。一剑在腰侧,一剑在心口。
他缓缓低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左胸腔,然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猝然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