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晨起宫人伺候洗漱的时候,还能清晰的看见镜水眼下的乌青。
虚若姑姑过来伺候的时候,便闻到了屋内的药粉味,“公主,这些都是些什么,奴婢昨日来布置的时候,还没有看见这地上这些暗黄色的药粉,奴婢见您脸色不好,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看看?”
镜水摆了摆手,随后道:“那些药粉不必理会,留着驱邪。一会儿,先去给母后请安,用完早膳之后,本宫想先回来睡一觉,下午再去找父皇议事。”
镜水跟北门一诺并不亲,从镜水回来,还没有主动过去请安,或者主动去找皇上的时候,如今骤然要去找,虚若一怔,却也没有多问。
因着镜水脸色也不太好,去了万寿宫请安之后,简单的喝了点粥,便让皇后留在万寿宫休息了。
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镜水躺在母后的床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华婉公主正跪在御书房,而跟她对峙的,就是信天命。
华婉哭的伤心不已,她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害镜水。
北门一诺愤而拍桌,“放肆,难道国师会污蔑你不成?”
华婉狠狠的剜了信天命一眼,咬牙切齿的开口:“镜水自幼便寄养在国师的膝下,他待镜水像是亲生女儿一般,为了镜水污蔑儿臣,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