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缩什么啊?”如常皱着眉看他,气鼓鼓地咬着嘴巴,“你看到我不欢喜吗。”
她越是伸手过来,卫蒙越是往床后面躲,一张俊脸染上些羞意又有些苦涩。一向厚脸皮惯了,此时却不知如何办。
“没有的,我很欢喜。但你先别过来,离远些。”他身上不怎么干净,怕如常过来发现,觉得自己看轻她才做了那样的梦,在梦里做那样的事。
如常愣了愣,像被烫到了一样,将手缩回来,低头抠着道袍上的八卦图案,鼻尖突然一酸。
她是为了找他才出来的,满心欢喜地想卫蒙看见她会如何,结果见着了,却是这样,避她如蛇蝎。
见她低着头不动,卫蒙先是舒了一口气,可那滴萦绕在心头的血,却突然凉下来,他觉得不对劲,偷偷瞧了如常一眼。
视线在那灰扑扑的道袍氤氲了一片深色上便挪不开,心中紧了紧。
算了,脸皮抵个屁用,哄人才是顶要的。
他冲蒋佐官使眼色,把他的人弄走。把地儿给他腾出来。
可如常半点没看到两人的眼刀,男人有什么重要,又穷又抠,她还巴巴地想捉鬼挣钱做盘缠去找他。
她两下抹掉眼泪,冷淡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不在意卫蒙的目光,直直开口问罗侍卫。
“你说说那个女鬼怎么回事。”她看向半道上扑向了黑豹的罗侍卫,傻子天不怕地不怕,乐呵呵地抱着一只黑豹亲亲抱抱。
卫蒙心里噎得慌,现在起来哄她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揪得被角发皱,有口难言。
罗侍卫被叫到,他一点没察觉到屋里几人有什么不对劲,知道如常是小道士要找的那个小姑娘,还挺开心遇上了,不舍地松开他的救命恩豹道:“我就是,口渴起来倒了杯水。”
说到水,他就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