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清晰得仿佛就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但是随着他的清醒那些记忆在飞快的消散、忘却,林北辞一愣,突然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找到一张纸和笔,抖着手在上面拼命写着他梦中的场景。
不能忘,哪怕是梦也不能忘。
第二天一早,林北辞被褚辛的敲门声叫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一会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昨天半梦半醒之间记下的梦,连忙在床上床下找那张纸。
很快,他翻到了那张皱巴巴的纸,皱着眉看了看那上面的字,突然愣了一下。
那张纸大概a4这么大,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同样的两个字——钟溪。
林北辞拧着眉头仔细辨认那些字,写第一排字的时候那些梦中的记忆应该比较清楚,还有几个歪歪扭扭让人辨别不出来的其他的字。
他仔细辨认了半天,像是破解摩斯密码似的,终于认清楚了那些字的意思。
“喵吐了,要……要给钟溪洗衣服,洗衣机设置二十六分钟,不要脱水……”
剩下的便是密密麻麻的两个字,钟溪。
林北辞:“???”
他开始怀疑这张纸上的字根本不是他写的。
褚辛见他还没起床,又过来催:“还没起?”
林北辞连忙把纸团了团塞到枕头底下,换了衣服出去了。
今天也没什么事可干,林北辞想了想,打算去看看郁雪松。
郁雪松已经成年到了发情期,第一次成熟发情便用抑制剂强制压下去,对身体还是避免不了的损害,郁南担心他,就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
林北辞捧着褚辛强行塞给他的果篮过去的时候,郁雪松正在垂着眸子安安静静地喝粥。
仅仅只是一晚上,他好像消瘦了许多,宽大的病服罩在他身上显得空落落的,脸色全是病态的苍白,看着有种孱弱的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