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南双目失明那段时间留在城内养伤,衣食起居、煎药喂药也是黎婉婉一手包办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姑娘是个什么心思,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也以为这二人成婚基本上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群大老粗也不知怎么称呼黎婉婉,因着又一次叶建南撵黎婉婉走的时候叫了她一声祖宗,他们也就跟着叫黎婉婉祖宗。
可不知怎的,这一回京了,黎婉婉反而不来叶建南跟前晃悠了。
砚台揉了揉挨鞭子的肩膀,叶建南那一鞭子下得有分寸,也就疼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他龇牙咧嘴道:“你们有谁知道那祖宗的消息没?”
砚台毕竟是伺候叶建南多年的,叶建南情绪上的变化他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他一提这茶楼东家,叶建南就大动肝火,明显是上心了。
几个亲随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大胡子他们去酒楼喝酒,听说码头那边在装运货物,好像是黎家的,要走水路回西陵了。”
这二人还真桥归桥,路归路了?
砚台薅了一把头发,道:“不成,这事得让将军知道。”
只不过一路上,砚台都没能找着机会跟叶建南说这事。
回了叶家,叶建南先去叶老太君院子里给她请安。
一年不见,叶老太君似乎更苍老了些,一双眼较从前倒像是清明了不少。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建南立了战功,叶卿又生下太子,老太君心里高兴,气色也不错,还留叶建南说了会子话。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婆子如今算是信了这句老话。你们如今都长大了,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老婆子也不想嘴碎讨人嫌。听你母亲说,你再过两月就得去驻守雁门关,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多加小心。”叶老太君叮嘱道。
叶建南给她磕了个头:“谢祖母教诲,孙儿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