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阮想起刚才处理伤口时看到的那渗血的鞭痕,眼神有些松动,“你若不是不肯听话,本也不必受这份罪。”
“我是真不知道叔父在哪。”容真真无奈,“我也想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当年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不能白白的给人背锅吧?”
燕阮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其实他也知道容真真大概率是真的不晓得容玉的去处,他沉吟一会儿又道:“那容玉退隐前,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真没有。”容真真诚实的回答他,“我骗你就是小狗。”
燕阮轻哼一声,轻声说道:“你本来就是狗头盟主。”
看他心情似乎好了点,容真真也笑起来:“阿阮,你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燕阮看向他,默默地等他往下说。
“我知道你这些年也很苦,独自一人守着这么大的家业过活,你心中有恨非常正常,换做我是你,只怕比你还疯狂。”
“你无论变成什么样的坏人,我都能理解。”
“你要报仇当然可以,但是,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段时间吗?我是真觉得当年的事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容真真劝道,“当年的事你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很多事都是道听途说,人言可畏这句话想来你也听过,我不觉得容玉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那人过于严苛不爱与人交往,即便是对着我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他实在是一个挺善良的人。”容真真看了一眼燕阮的脸色,又跟着说道:“我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要给他开脱,只是想让你仔细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