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如此之近, 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雅的味道，许是他家的沐浴氛味吧，肖萌的目光没处可以闪躲，只能望着他的眼睛，瞳色幽幽的，如古井深潭，撞进里面就无法见底。

他的眉形很漂亮，刀裁的一般，睫毛也很浓，根根分明。眼睛里像是揉碎了辰星。

厨房里，李阿姨还在做饭，随时随地可能会回个头，或者走到客厅看到他们两人的互动。

她紧张到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

什么时候这两个字变得这么难以说出口？

明明以前轻轻松松就能叫出来。

肖萌颤着眼睫望向他，缓速地张口：“老……”试了一个字以后，又颓败地想要放弃。

太紧张了。怎么回事！嘴巴好像不是她的了。

肖萌想哭。

真的想哭。

江归远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个弧度，眼见着他的唇近了，更近了，宽厚的大掌还摁着她的掌心，怕她跑似的，就将她禁锢在身前不远的距离。

肖萌的身子完全动弹不得，他噙着抹笑意，看她还不肯老实地叫，索性嘴唇一下碰上她的嘴角，打算更深层次地亲热一下。

就算李阿姨在现场，也依然阻止不了他的举动。

她吓得闭起眼睛，把他推开，叫了一声：“老公！”

反正叫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她以前也叫过他。

只要稍稍回忆一下以前的那个感觉，叫出来简直不要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