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本是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了,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之后,韩行舟忍不住问:“你怎么从来不问我殿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不好奇吗?”他顿了一下,“还是你怕听到不想听到的消息?”
沈绾低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前面没声音了她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韩行舟瘪了瘪嘴,不耐烦地摇摇手:“没什么!”
“你这里缺什么药材,就告诉外面的四六,他会给你准备。”沈绾已经起身,看起来是打算走了。
韩行舟急急忙忙拦住她,神色微微有些不悦,一贯笑模样的他也忍不住蹙眉:“你跟他一模一样,有什么心事都闷在心里,不开心也不表现出来,背着那么沉重的包袱不累吗?”
沈绾转过身面对他:“我应该伤心难过一蹶不振哭断气了才对是吗?”
韩行舟觉得眼前人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那也不必在所有人眼前都如此忍着吧,起码有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
他一时情急,话说出来后怕沈绾多想,又加了一句:“看在你把百草经交到我手里的份上,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沈绾压根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但是韩行舟是好意,她心里还是清楚的:“你放心,我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我心里很清楚,你只管医治屋里那个就好,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完,她拍了拍韩行舟的肩膀,一副交给你了的模样,转身走了。
韩行舟看她渐行渐远,半晌后烦躁地挠了挠脑袋:“我管那么多干什么!”然后拿着药筐进屋了。
出征的大军很快就集结在城外了,凌期一身戎装,手持长/枪,虽然脸上看着很沧桑,但精神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