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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沈绾哪里知道怎么追姑娘家?

她自己还应付不来呢。

过了几日,萧承衍便轻装出行,带着人从安郡出发赶去燕京了。

行了四五日路,众人都很是疲倦,唯有沈绩生龙活虎的。大聿的一切他都熟悉,以前没话找话时候多,挽月时常不耐烦,现在路上他能说的多了,看山说山,看水说水,虽然还是没话找话,但是偶尔挽月也有感兴趣的时候。

“淇水途径长宁关,很久之前,大齐的将军守在长宁抵御戎人,折损不少悍将。后来长宁关还是被攻破了,戎人攻城掠地,若不是有林世叔守着,你现在看到的这里,就都是戎人的疆土。”沈绩在身前划了个圈,指着这一片宁静祥和的美景道。

本以为沈绩会说出些随意编造无关紧要的话,挽月没什么心思听,可是听他张口就是长宁,霎时就被引去了目光。

大齐世代据长宁守卫疆土,而今长宁早已不在。

“戎人占领长宁之时,下令屠城,长宁守将誓死不降,在城门之上挥剑自刎,戎人将他头颅割去,倒挂在城门之上,一城百姓,和无数边关将士,都被戎人堆到了淇水河畔。”

沈绩看了看淇水,眼中的情绪不清不明:“听说血水染红了江水,顺流直下,直到燕京这里时还是殷红的。”

“不过肯定是假的,”沈绩偏头去看挽月,笑了笑,“哪能流这么远?不过阿姐告诉我长宁关的事之后,我都不敢喝淇江的水,好像在饮人血一样。”

挽月低了低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忽然低落下去。

她的娘亲也是死于战乱,哪怕功夫再好,也逃不开战争的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