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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没人敢说二”,这不就有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打断他吗。

沈绾坐回去,也觉得萧承衍打断地很是时候,忽略了挤眉弄眼的沈绩,她先是给自己满了一杯。

“在座的各位虽目的各不相同,但终归都向着同一件事在努力。沈绾生于微末,有幸得遇各位,心里是十分欢喜的。惟愿花在人在,月圆人圆,也望诸位在扶持殿下之路上,莫要有所隐瞒……”沈绾多看了钟卿一眼,又不经意地挪开。

封桓和沈绾沈绩三人都是抛下一切坐在这里的,相比钟卿,他们更无退路,转身既是悬崖。

虽然月下之约并不能束缚住人心,可必要的提点还是不能少的。

钟卿闷声喝了酒,神色阴晦难明。

封桓有些担忧地看了沈绾一眼,萧承衍还在这里,沈绾说这话本是有些越俎代庖。

可扭头一看萧承衍,发现他并无在意,反而还将视线凝固在沈绾脸上,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钟卿却在这时候道:“既然沈姑娘将话都说开了,那可否告诉本王,殿下在青州留这么久到底意欲何为?”

“你们难道不知道,回去得越晚,锦都的局势越不好掌控吗?”

钟卿的话说完后有一瞬的安静,众人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诈死本是为了改道青州,巡视马场,顺便躲过萧承平派来的死士的视线,到时就算回京了,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可倘若时间拖长了,京中发生了什么变化,就算他能回去也晚了。

这个变故,最好不是那个……

“孤想要的,便是你心里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