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也觉有理,想到前世雪球没养多久便死了,裴婠心有余悸的道,“雪球过来的几日,吃得好睡得也好,不知在广安候府的时候可好?”
宋嘉泓笑道,“也是一样的,这小家伙性子好,也就刚来怕了一日,后来吃吃睡睡,才几日就长胖了不少,你且放心,我会专门找人养它,务必将它照顾妥帖。”
宋嘉泓不是诓人的性子,且也随了裴老夫人念佛,颇有好生之德,即便裴婠不问,他也会好好照看雪球,可前世雪球为何死了呢?
裴婠不敢明说这疑问,待宋嘉泓将雪球抱走,她心底颇有些空落落的,而两日之后,裴琰手背上的伤竟开始愈合,亦不再咳嗽难受,裴婠只得打消了将雪球接回来的念头。
因挂念雪球,裴婠便专门去了广安候府一趟,一来看雪球,二来告知宋嘉泓裴琰好了的事,宋嘉泓得知,便也道裴琰不得养猫儿,又让裴婠时常过来看猫便可。
雪球从广安候府到长乐候府,又从长乐候府回到广安候府,这一来一去折腾,不仅没半点不适应,反倒更贪吃贪睡,裴婠不过几日没见它,竟又觉它胖了些。
在广安候府和雪球玩了一下午,离开之时雪球仍然精神极好,裴婠上马车之时还狐疑的想,寻常小宠最忌折腾,而雪球来来去去皆无不适,可见本是个好养的,那为何后来会死呢?
裴婠自小到大没养过小宠,如今初得便极心仪,自也有了感情,百思不解之下,裴婠下定决心往后多来探看,马车近了长乐候府,裴婠却见正有一小马车自侯府门前离去,她略有狐疑,待进了府门才知是忠义伯府来人了。
裴婠至正院,便见元氏手中拿着一张请帖,见她回来,元氏道,“过几日是忠义伯府老夫人的寿辰,给咱们送了请帖,到时候你与母亲同去。”
裴婠恍然,忠义伯府老夫人乃是皇后之母,其寿辰自然比裴老夫人的更为盛大,不止她们府上,京城所有达官显贵到了那日只怕都是要去的,这般一想,裴婠忽而觉得似乎有好几日不曾见到萧惕了,忠国公已经回府,萧惕在做什么呢?
傍晚时分,裴婠和元氏一起等着裴琰下值归来,待看到裴琰一个人回府之时,裴婠心底涌起淡淡的失望来,用完了晚膳,裴婠跟着裴琰去竹风院为他最后一次上药。
上药时,裴婠不经意的问,“这几日怎不见三叔?”
裴琰叹气,“他前几日查到了青州案的重要线索,如今正追着那条线奔波,这几日一直没有入宫,听说是在找什么人,什么赌坊酒楼茶肆,一家家摸查,很费功夫。”
裴婠没问具体什么线索,只是道,“青州案要查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何家大公子不是已经拿住了吗?”
裴琰见裴婠一脸懵懂,便觉把话说明白些也无妨,便道,“何家长子拿住,却没审出该想要的东西,指挥使自然不会放,陛下也在等我们往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