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他的助手张志超已经探过李妍的动脉和呼吸。看他强作镇静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他是明白李妍对于靳鸿飞的意义的。这个女孩死了，他会不会崩溃，接下来的实验还能进行吗？

她已经死了。这话张志超在嗓子里绕了几回都没敢出口。跟着他回到实验室，看他把女孩放在手术台上，颤抖这双手把心电监护仪连接。

在看到屏幕上的心电图、血压、心率、血氧饱和度、呼吸都成直线的时候，终于崩溃的弯腰抱着女孩。

“妍妍，妍妍……”心痛的无法呼吸，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

另外几个住手也都闻声过来，看到平日里好似无所不能山岳一般的教授跪在地上，抱着女孩无助的像个孩子。

众人看张志超摇头，都难过的低下脑袋。失去至亲，他们也都经历过。这其中的痛楚不足为外人道，只有亲历，方知断肠。

良久，就在这些人一个个使眼色，想要上前劝慰的时候。靳鸿飞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冷冷的开口：“都出去。”

张志超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敢说什么。跟在同事身后离开了这里。

人都走了，男人终于抬起头来。先亲亲女孩早已没有温度的脸颊，随后起身去端来一盆水，用毛巾蘸湿轻轻的给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随后脱下她身上沾满鲜血的衣物，用被子把身上盖好，只留伤口的位置在外，随后拿出了手术针。好似怕她会疼一般，他下手极为小心，一针针缝的认真。

腹膜层、肌肉层、皮下层、皮肤层，完全按照手术后的规格仔细的缝合，好似她还有呼吸，伤口长好就可以恢复正常。

寂静的夜，无影灯照射下，他脸色苍白如纸，衬的眼眸更加黑，影影绰绰的盛满了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