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陈容与的声音变冷了,“你要我亲自去做吗?”
“不!”
孟较然火烧眉毛一般跑了。
卫珉咧了咧嘴,也拱手告退了。惹着世子爷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他算是又体会了一次新高度。
陈容与却不以为意。他这个人,一贯是眦睚必报的。说他心眼小就心眼小吧。反正,坊间的传闻也够多了,不在乎再多加一条。
人活一世,他不主动欺负人,却也不会任人欺负。
陈宛柔这样的人,陪变成太监的吴文璟,也挺配的。她不是要死心塌地嫁入安定伯爵府吗?那就嫁吧。
四月初六,吴家派了两对人马来迎亲。不知道是何缘故,吴文璟竟然没有过来。吴家一个管事的,撒了些糖果铜板。
陈容旭是在卫所赶回来的,他背陈宛柔上的花轿,“四姐姐,一路珍重。路是你自己选的,吃苦受罪你也该受着。”姐姐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不堪入耳。祖母都已经气病了。他在陈家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陈宛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她出嫁,竟然只有二十台的嫁妆,还都是外祖母托舅舅送过来的。堂堂的西宁侯府,竟然一台嫁妆都没有准备?这是有多看低她?还是说,她从今往后,便不是陈家的小姐了。
轿子敲敲打打地走远了,远到连乐器声都听不到了。陈老夫人才扶着许嚒嚒的手,从内室里走出来。她迎着阳光,老泪纵横。
“这个孩子,我终究还是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