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显然不可能。
所以,吴文璟和妻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陈容与明知道自己不该如此猜忌,却又控制不住, 可能也和性格有关系。就像他善思虑, 坊间却多传闻其古怪一样。
“大哥,你怎么了?”
白雪敏感的觉得不太对劲。
陈容与摇摇头, “没事。”怀疑就像一颗种子,一旦落入了泥土,想拔出来就难了。
“世子夫人。”
张长林还是穿着一身的道袍, 神清气爽地:“贫道这厢有礼了。”他和白雪见过两次面, 这会子又遇上,应该过来打声招呼的。
白雪微微屈身,还了礼。
陈容与却和王晨濡告辞:“大哥, 天色不早了, 既然也恭贺过了……雪儿的身子也不方便,我和她便先回去。”
陈容与在衙门里当差,自然知道王晨濡中了进士的事情。陈家和王家又是姻亲, 理应前来的。不过父亲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他想着先回一趟家里, 看看继母怎么说……谁知道白雪已经过来了。张长林是在王家遇上的,他最近和王尚书的来往颇勤,也是受了邀约的。
天色不早了?张长林忍不住嘴一咧,抬头看了看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未时刚到而已……陈容与又在信口胡扯了。
王晨濡看了一眼白雪,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答应下来:“好。”陈容与要回去,他没有要阻挡的理由。
吴文璟见无人与他说话,尴尬的紧。抬脚也从梨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主动和王晨濡打招呼:“棂之兄,今日是你的吉日。走,咱们去喝酒。”陈容与的事迹他可是听说了太多……这次新皇登基,也是这位在血山人海里博取的功名。杀老多人了。
他可惹不起陈容与,还是躲远些好。
王晨濡“嗯”了一声,眼神却望着陈容与夫妻俩离去的背影,一颗心纠成了一团。
陈容与和妻子一起先去和王老夫人和钱氏告别,以白雪身子不适为借口。
王老夫人也能理解,“雪姐儿的身孕不足三个月,确实要当心的。”她心疼外孙女,多番嘱咐后,亲自送到了垂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