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与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皇上如今病重, 又赶到年下, 肯定是希望儿孙绕膝的。您说……对不对?”
朱宸星眉头一挑,心里不爽快:“皇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吧?”陈容与不是传说中最聪明的人吗?怎地一点眼色都没有。
这很不像他。
“当然。”
陈容与点点头, “微臣也只是信口一提。太子爷别往心里去。”
“熙之, 你目光看得长远,有些话本宫也不必深说。四弟或许在道法这一块悟性特别高,但是在别处还真就不怎么样。”
朱宸星起身走到了漏窗前, 往外看,“你跟着他做事, 不如跟着本宫。总不会亏待你。”四弟那样的人,不适合做天下之主。陈容与有胆有谋,侯府的爵位又是跟着世祖黄帝打天下得来的,随便不能动。
若是能笼络到他身边,倒是极好的。
“太子爷太抬举了。您是个明白人,最了解我的。微臣实在是个闲人,平日里喜欢做些小生意热闹热闹,心思可是不敢乱费的。”陈容与笑起来:“……大事更是做不了。”
外面的天黑透了,太子府的仆从脚蹬长长的竹梯点亮了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彼此都明镜一般,说出的话语却遮三掩四。
吴华在门外咳嗽了三声,陈容与听得真切。他起身和朱宸星告辞:“太子爷,天色晚了,微臣拜见了您。该告辞回去了。”
朱宸星一愣。陈容与来太子府一趟究竟是干什么的,云里雾里的。弄的他都懵了。
“……走吧。”
等朱宸星点了头,陈容与才转身退下。一走出太子府,他低声问道:“孟较然出来了?”
吴华“嗯”了一声,招手让一旁的车夫驾着马车过来,“他给了奴才信号,要不然奴才也不敢咳嗽。”三声咳嗽是进来太子府之前,主子交待给他和孟侍卫的。以此为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