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霜端起茶盏喝茶,不吭声。陈宛柔狡诈恶毒,心计颇深。从开始陷害她,又到污蔑白雪……一件件一幢幢的,阖府上下谁人不知?她心里更是再清楚不过了,懒得搭理罢了。
陈宛柔见陈宛霜不理她。一时间,尴尬不已。
冬枝体贴陈老夫人的心意,去端了一瓷盘的蜜橘过来,请二位小姐吃,以缓解俩人之间的气氛。
又坐了一会儿,陈宛霜就起身告辞了。陈宛柔每说一句话都会笑几声,动不动就要装可怜,太矫揉造作了。她不适应的紧,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人也真是奇怪。一旦开始讨厌某人,无论其怎样做,做什么,你只会觉得别有用心,只会觉得讨厌。
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陈宛霜出了留春馆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红色桐油纸糊成的封灯挂在屋檐下,半透明的,呈现出橘红色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陈宛柔大笑的声音隐隐传来,比她在的时候真诚多了。她笑成这样子,想必因为祖母吧,祖母一向是最疼她的……陈宛霜的心突然就一冷。
“小姐,咱们走吧。”
黎儿双手揣在袖筒里,冻的直打哆嗦。
陈宛霜“嗯”了一声,由着挑灯笼的小丫头在前面带路。
寒气无孔不入,干冷干冷的。即使刚下过一场雪也无济于事。
陈宛柔陪着陈老夫人说了好一通的笑话,逗得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柔姐儿,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陈老夫人笑的喘不过气来:“太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