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匪首硬气得很好,吐出一口血带两颗牙,继续大骂。
贾七道:“倒是条汉子。”
尉迟渊对匪首拱拱手:“牛兄,得罪了。”
又对押着他的侍卫道:“牛兄是客,不可失礼。”
侍卫忙行礼道:“遵命,五殿下。”
那山匪骂到一半,忽然住口,瞪着一双牛似的大眼:“你……你……”
就在这时,贾七已经牵了马来,尉迟渊向匪首道了声“失陪”,便即策马而去。
尉迟越在车中等着侍卫们回来禀报,一边忧心失踪的弟弟。
听见马蹄声响,他撩开车帷往外一看,却见山道上几人策马奔来,几名黑衣侍卫中间夹着个穿短褐的,不禁心生疑惑,待他们行至近前,看清那人的形貌,他先是喜出望外,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擂鼓般地狂跳起来。
不过欣喜只有一瞬,随即怒火便窜起三丈高:“孤今日定要打断他的腿!”便即下了马车。
沈宜秋见他面若寒霜,恐怕那句话不是虚言。她暗暗觉得尉迟渊被打断腿也是活该,不过到底不能眼看着事情不可收拾,也跟着下了车。
少顷,尉迟渊行至车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正要行礼,尉迟越忽然从一旁侍卫手中夺过马鞭,劈头盖脸地朝弟弟身上抽过去。
马鞭带着呼呼的风声,显然是真的下了力道。
尉迟五郎大吃一惊,不自觉地抬起胳膊一挡,鞭子抽在他前臂上,只觉剧痛煞时传遍整条胳膊,半边身子都是一麻,他痛嘶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冷汗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