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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由笑起来,点点薄唇:“小林待诏可是眼神不好?孤的嘴生在这儿,不在脖子下面,怎的往孤衣襟里喂。”

沈宜秋恼羞成怒,说什么也不愿再喂他,背过身去,自顾自去看邵芸寄给她的书信。

才看了两行字,只觉肩上一沉,却是太子将胳膊搭在她肩上:“小林待诏在看什么?”

沈宜秋道:“是表姊从华阴寄来的书信,她说在驿馆遇见舅父同僚的家眷,母子两人亦是去洛阳,两家人便结伴同行。”

尉迟越随口问道;“哦,是哪家的家眷?”

沈宜秋摇摇头:“表姊在信中也未言明,只说那家有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小郎君。”

邵芸的书信与她本人一般飘忽不定,东拉西扯,想到什么便写一气,许多事都没头没尾。

尉迟越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未打心里过,只道:“舅父一家比我们晚几日离京,长安至东都八百里,我们到凉州时,他们也差不多到洛阳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不觉又是三四日过去,太子一行抵达宁州府,在治所定安的刺史府中歇宿一晚。

宁州刺史不知是否闻知了同僚的遭遇,接风宴上只是准备了一些乐舞,并未闹出什么幺蛾子。

翌日清晨,太子便不顾一众州县官员的盛情挽留,便即命随从摆驾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