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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她两世为人,周公之礼并非不曾行过,却从未有过此等经历,震惊之余,又有些羞赧。

两人靠在阑干上,心照不宣地佯装忘了方才的事。

尉迟越指了一处道:“看到那灯火最密集之处么?定是平康坊。”

沈宜秋十分配合,也指一处道:“那这里便是东宫了。”

两人凭阑眺望了一会儿,尉迟越清了清嗓子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去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沈宜秋答应了一声。

走到阶前,尉迟越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春寒料峭,可两人的手心不约而同沁出了薄汗。

两日后,太子一行终于抵达邠州,这是他们途径的第一个州府。

太子驾到,邠州刺史府一干官员与治所新平县的县令早已在城外等候,待太子一行车马抵达城郊,便即迎上前行礼问安,将太子一行迎入城内。

是夜,太子与随行官员下榻刺史府,刺史及一众地方官员在刺史府中大开筵席,为太子一行接风洗尘。

这样的宴席自然要饮酒酬酢,沈宜秋接连两日不曾好好休息,不耐烦出席,向太子告了假,早早回房沐浴歇息,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洗漱完毕,她走出院落,与同僚们一同用早膳,刚走进堂中,便听两个年轻的校书郎在小声交谈:“听说昨夜刘刺史设宴款待太子殿下,竟召了四五十来个营妓陪席,有个小娘胆大包天,竟然往殿下身上靠,殿下当场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