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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却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手上拉弦之处已经勒出深深的红痕。

尉迟越第一回 当师父便遇上这样娇气的徒弟,实在是出师不利。

眼看着围猎在即,要她在此之前学会射箭,看来是痴人说梦。

他只得收了她的弓,牵过她的玉骢马,退而求其次道:“至少这几日将骑马学会了。”

耐心教了半日,尉迟越总算知难而退,收起佩刀,认命道:“罢了。”

沈宜秋双眼倏地一亮。

尉迟越没好气道:“别以为能躲懒,到时候你和孤共乘一匹马便是。”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各自沐浴更衣,一同用了早膳,沈宜秋回帐中睡回笼觉,尉迟越干脆叫人将奏疏搬到寝殿,就坐在她床边批阅,待她醒来梳妆停当,两人便一同去瑶光楼。

今日郭贤妃生辰,皇帝特地在瑶光楼设宴为宠妃庆贺。

到得瑶光楼外,便听楼中歌管悠扬,不时传出笑语。

宫人打起水晶帘,两人步入楼内,只见室内香雾缭绕,皇帝与郭贤妃连榻而坐,五皇子坐在下首,作女冠打扮的华清宫宫人以外,还有个着杏色罗衣的清丽女子侍立在郭贤妃身侧。

不是何婉蕙却又是谁?

沈宜秋只扫了她一眼,目光未在她身上稍作停留,若无其事地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