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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秋微微眯了眯眼,一笑,露出浅浅的笑窝:“那妾就放心了。”

当下两人解了罗衣上床。

尉迟越照例将人揽入怀中,他这几日奔波于华清宫与长安之间,已有两夜未能回承恩殿歇宿,此时美人在怀,低帏昵枕、耳鬓厮磨之际,某处不出意外起了变化。

这一变不打紧,那裈裤紧窄,本就十分勉强,此时更是无处安放。

尉迟越忍耐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翻身下床,去后殿中换下宝贝裈裤,又冷静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回帐中睡下。

翌日一早,车驾扈从齐备,太子与太子妃便即向骊山进发。

沈宜秋知道宋六娘最怵郭贤妃,更怕贤妃有皇帝撑腰,大节下的找两位良娣晦气,问过两人的意思,索性让他们除夕前再过去。

骊山距长安城六十多里,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半日,太子与太子妃出行,车驾扈从一大队人马,行程自然快不了。

一大早出发,到得骊山北麓时天色已经擦黑。

车驾从正南的朝阳门入,往北行,又过一道宫门,便是太子的寝宫少阳院。

沈宜秋坐着马车颠簸了一整日,由宫人搀扶着下了车,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若非她近来日日习武,恐怕浑身的骨头都已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