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越明知故问:“是纨素之纨么?是个好字,十分贴切。”
沈宜秋额角青筋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回禀殿下,乃是弹丸之丸。”
尉迟越扑哧笑出声来。
沈宜秋恼羞成怒,转过身背对着他。
太子从背后搂住她,用指尖挑开她脸侧的发丝,在她耳边道:“小丸,小丸。”
沈宜秋只作听不见。
尉迟越叫了几声,又探手往她脸上摸,摸到她秀气的鼻尖:“不怎么圆么。”
沈宜秋都快气笑了:“是小时候。”
尉迟越收了笑,有些怅然:“你小时候究竟有多圆啊?可惜孤不曾见过。”
沈宜秋一哂,心道你分明见过,不过转念一想,那时她瘦得皮包骨头,想来已经名实不符了。
尉迟越将她搂紧:“如今还是香小丸,却不是肉小丸了……”偏在这时,他胳膊触到一处温软,心道也未必尽然,顿觉喉间发紧,只盼陶奉御的药汤和药小丸能快些见效。
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太子妃的身子调理好,他怕是先要憋出病来。
入了冬月,朝中事务越发繁忙起来,各地的税赋陆陆续续运往京都,地方官员也要入京述职,各藩属国的朝贺使也带着贡物汇集到长安。
另有一件朝野上下万众瞩目的大事——进士科省试已近在眼前。省试虽由礼部主持,可举贤任能是国之大事,太子也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