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微微眯了眯眼:“怎么是说笑,表姊夫生病难道是什么可笑的事?”
何婉蕙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郭贤妃忙打圆场:“五郎,你怎么又与你表姊啕气,难得见一面,为何提这些伤心事招她?”
尉迟渊立即敛容,作个揖道:“表姊莫哭,表弟与你赔个不是。”
何婉蕙福了福:“五皇子折煞我了。”说着抽出帕子拭眼角。
尉迟渊嘴角一勾:“该当的,表姊有所不知,我们尉迟家的男子都有一种家传疾症,见了女子落泪便要胸闷气短,尤其是表姊这样的美人泪,更是一滴也见不得。我虽不如阿耶、阿兄那般病入膏肓,病根却是一脉相承的……”
话还未说完,郭贤妃一个香囊冲他扔过来,笑嗔道:“这刁钻古怪的孩子,连你父兄都编排上了!”
尉迟渊一探手,灵巧地将香囊接在手中:“阿娘疼我,故而只用香囊砸我,若是扔一颗眼泪过来,儿子怕要如表姊夫般一病不起。”
郭贤妃无可奈何,板下脸来道:“不许再说这些浑话!”
尉迟渊乜了何婉蕙一眼,见她已将嘴唇咬得发白,便不去理会她,对郭贤妃道:“阿兄呢?听闻他病了,我特来瞧个新鲜。”
郭贤妃手心发痒,又要砸他,奈何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只好咬牙骂道:“你要气死阿娘了!”
正说着,方才受何婉蕙之托去百福殿问安的宫人却回来了。
何婉蕙道:“表兄的风寒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