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旁敲侧击道:“怎么不见殿下与阿姊一起回来,可是朝中有事?”
沈宜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与尉迟越有嫌隙,心头微暖,温言道:“殿下去太极宫召见臣僚,遂未同我一起回来。”
王十娘将信将疑,从她脸上又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得将疑虑按捺下来。
宋六娘欲言又止地问道:“阿姊,贤妃娘娘的风疾痊了么?”
她说起“贤妃”两字小心翼翼,显是心有余悸。
沈宜秋不由弯了嘴角:“沉疴宿疾,没那么快痊愈,不过服了这几日药,想来近日是不会再犯了。”
三人叙了一会儿话,王十娘将淑景院宫人被逐的事说了一遍,沈宜秋道:“别担心,此事与你们无关,一会儿我让司闺带几个宫人内侍与你们挑选。”
不一时,午膳到了,三人把酒言欢,经过飞霜殿的患难与共,他们之间的默契又不是往日可比。
有两位良娣作伴,时光流逝也似快了许多,一眨眼功夫便到了薄暮时分。
沈宜秋正打算遣人去太极宫问问尉迟越何时归来,便有黄门来禀,道殿下今夜宿在太极宫。
沈宜秋并不意外,今日她在飞霜殿见着他的窘迫,想来这阵子他是不会想见她了。
她只是点点头,便即命宫人传膳,用完晚膳,就着茶看了半个时辰闲书,沐浴更衣毕,仍旧没什么困意,索性叫素娥取了绣架来——再过一个月便是表姊邵芸的生辰,绫罗绸缎、金玉器玩平日也能送,总觉得不够特别,还是亲手做点东西更见心意。